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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契国粹拍卖始末（下）
艺术玩家记者在殷墟
收藏、鉴赏、拍卖，玩点艺术，识古、养眼、投资，做个玩家，欢迎走进《艺术玩家》，我是蔡博。最近两个月，咱们《艺术玩家》对拍卖史上的首次甲骨文拍卖进行了连续的报道。20片最早被中国学者收藏的殷墟甲骨究竟会以多少价格成交呢？尤其是在目前艺术品市场异常火爆的大气候下，它的成交价会不会创下又一个的新纪录？而最终拍得这批甲骨的买家又会是谁呢？这一系列的悬念，使得从7月3号开始的上海崇源2004春季拍卖会，格外地引人关注。咱们艺术玩家的记者就于拍卖的前一天赶到了上海。
[宣传片一]
首次甲骨文拍卖 创造历史
（00.32.49）季崇建：甲骨文拍卖可能是空前绝后的
5000万天价，纳入囊中
民间藏家：这是市场，怎么说呢？
神秘买家，多方揣测
拍卖师刘新惠:（竞价双方）都是没有见过的。
艺术玩家全程关注，殷契国粹拍卖始末（下）
[字幕]
2004年7月2日•上海花园饭店
上海崇源2004春拍预展现场
[配音]
在这幢充满了巴洛克情调的五星级花园饭店里，上海崇源拍卖公司征集的1800多件艺术品分别在二楼的五个展厅作拍卖前的最后预展。
出乎记者的意料，作为此次崇源2004春拍重头戏的20片殷墟甲骨似乎没有得到太多的关注。不同于崇源今年新开的珠宝首饰专场预展的人流如织，这里三三两两的看客，倒显出了几分冷清。除开多了件玻璃罩子的遮盖，20片甲骨和展厅里的其它拍品一样，并没有得到主办方特别的“关照”。但对于这件空前绝后的拍品最终的成交结果，拍卖方却似乎胸有成竹。
[同期 上海崇源艺术品拍卖有限公司总经理 季崇建]
（02.19.12）拍卖可能有一个市场价格，因为它是国宝，我估计这个价钱应该不会很低，也许会破一个什么纪录。
[解说]
尽管十多天前，在拍卖方为这批甲骨专门组织的学术研讨会上，已经公布了600——800万的底价，但显然，这个价格对不少实力雄厚的买家而言还相对保守。
[同期 上海崇源艺术品拍卖有限公司总经理 季崇建]
对这件东西，我非常感动的是他们从来不问底价，有的表示我志在必得，有的表示重在参与。我估计这个价钱也可能一路飚上去。
[配音]
在拍卖前，拍卖方对成交价格如此高调地预测，已经完全不同于两个月前首次举办新闻发布会时的讳莫如深。看来这场空前绝后的甲骨文拍卖在主办方心里，已经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只是不知道这阵风刮得有多猛。[黑落]
[字幕]
2004年7月4日下午1点•上海花园饭店百花厅
[配音]
7月4日下午1时，离拍卖还有一个小时,来自全国各地的买家开始三三两两步入拍卖大厅。已经充分认识到此次拍卖新闻价值的各路媒体成了拍卖场中的又一大亮点：包括央视、湖南卫视、东方卫视、浙江台在内的各大电视媒体的摄像师们纷纷抢占左右两厢的有利机位，而来自全国各大平面媒体和多家通讯社的文字记者们也早已落座其中，新闻战蓄势待发。
2点整，上海崇源2004春季大型艺术品拍卖会“古籍善本•殷契国粹”专场正式开始。来自北京的著名拍卖师刘新惠担纲主拍。
[配音＋字幕]
刘新惠，现年42岁，西泠印社社员，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全国目前唯一的自由拍卖师，有十年拍卖经历，主持过多次国内大型拍卖会，主拍最多的为书画作品。本人也是眼光不俗的书画收藏家。
[配音]
在本场拍卖中，“殷契国粹•孟广慧藏甲骨精品”是第1149号拍品，也就是压轴大戏。在此之前的119件拍品，大多是古籍善本，还有个别珍贵照片、纪念册等，整场拍卖波澜不惊。近1个半小时之后，20片甲骨之前的“垫场拍卖”终于结束。在甲骨正式拍卖前，刘新惠对这次拍卖的意义作了简要的介绍。
[同期 拍卖师 刘新惠]
这是世界文化遗产第一次参加拍卖会，也可以说是世界文化遗产参加拍卖会唯一的一次机会。这套甲骨文一共20片，可以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配音]
随后，全场熄灯，主办方在现场播放了一部名为《殷契国粹》的电视宣传片。这个不同往常的举动，进一步提高了全场人的勃勃兴致。
[同期 拍卖师 刘新惠]
片子虽短历史长。
[配音]
在此，咱们也来简要地回顾一下这批甲骨浮出水面，走上今天这个拍场的全过程。
[特技衔接：画面+出字幕]
2003年年底，上海崇源拍卖公司从天津征集到一批甲骨。据称，国内一家著名的拍卖公司此前对这批东西已跟踪五年，但双方因底价方面的分歧而未能达成合作意向。
2004年2月，拍卖方从上海有关高校学者提供的《孟广慧旧藏甲骨》这篇文章中得知，中国历史博物馆研究员李先登先生30多年前整理、研究过这批甲骨。
2004年3月，上海崇源拍卖公司派两位工作人员护送甲骨到北京拜见李先登先生，进行初步鉴定。
2004年4月5日，上海崇源拍卖公司在上海希尔顿酒店召开新闻发布会，正式对外宣布即将进行拍卖史上首次甲骨文拍卖的消息。李先登和国内几家博物馆的有关专家出席发布会，确认这批“孟广慧旧藏甲骨”甲骨为中国学界最早收藏的第一批甲骨，不存在任何争议。
2004年6月5日，这批孟广慧旧藏甲骨走进中国古代最高学府国子监，举办展示活动。紧接着第二天，回到出土地安阳展出，安阳殷墟博物苑举行隆重欢迎仪式。
2004年6月20日,拍卖方举办甲骨文学术研讨会。
2004年7月4日，经过了一系列宣传攻势的这批甲骨终于要开拍了！[特技回现场]
[同期 拍卖师 刘新惠]
好！下面开拍我国国粹甲骨文，起拍价580万！[重复580万，定格]
[宣传片一]
[主持]
据说这批甲骨的收藏家之所以没能和北京那家著名的拍卖公司达成协议，是因为他们当时提出的600万的底价没有被接受。这次的拍卖方在学术研讨会之后公布的估价是600—800万。而现场报出的起拍价——580万元，摆明了就是要引爆一场激烈的龙争虎斗。
[同期 拍卖师 刘新惠]
起拍价580万！590万……800万！
[配音]
果然，开拍仅几十秒，坐在前排的一位买家在对手竞价590万时就直接叫出了800万，一下子吸引了各方的注意力，记者注意到他持的是286号竞投牌。
一会儿功夫，拍卖价位以百万作阶梯，一路狂飙。
[实况]
……2200万，2300万，2500万！……
[配音]
又是286号！他又一次果断的加价赢得了场内热烈的掌声。此时的他似乎已经甩开了几位争夺者，而目前的报价也已经达到了事先人们普遍估计的价位。战斗要结束了吗？意外的情况出现了！在286号身后两排的217号开始举牌竞价！那是两张年轻的面孔。
[实况]
[配音]
从3000万起，286号和217号的报价始终在交替上升。场内其余的观众全都围了上来，争相目睹已进入白热化的争夺。显然，286号买家表现的出志在必得的气势吸引了更多关注。在他的周围，聚集了十多台摄像机和话筒。大多数人也看好286号！
双方都在紧张的电话联系，可以想见，他们只是执行者——而在他们的背后，是强有力的财团支撑！
[实况]
4800万,……
[配音]
当217号报出4800万时，286号犹豫了。在拍卖师刻意放慢的语气中，286号思考、掂量的表情非常凝重。
[实况]
“4800万，一次；4800万，两次；4800万，成交！217号！”
[配音]
随着拍卖师一声槌响，20片孟广慧旧藏甲骨有了新的归属。217号买家立刻成为媒体和公众的焦点。而整个拍卖过程历时仅为5分半钟。
[宣传片一]
[主持]
拍卖结束后上百名记者将217号买家团团包围，都想探听这位神秘买家的来路。但这位买家却在两位保镖的护卫下匆匆登上一辆出租车。当时记者高喊，这20片甲骨文算回家了吗？那位男士摇下车窗回答，“以中国人的名义，算回家了。”据此就有人猜测，能称得上是这批甲骨老家的，只有3处，一是甲骨的出土地安阳，二是甲骨最早收藏者孟广慧的家乡天津，三是中国国家图书馆，因为那里收藏着和这20片甲骨同为一批的另外400片甲骨。神秘买家是否在暗示这三方之一是真正的买家呢？
[同期 安阳市收藏协会副会长 杨得志]
为它感到遗憾，遗憾的是这个东西我们没有拍到（甲骨）回故乡，因为资金有限吧。
[配音]
作为安阳市政府参加此次拍卖的委托人，杨得志无疑成了此次拍卖会上最不得志的人。他甚至连竞投牌都没有领。据说此次安阳市方面推测这批甲骨的成交价在2300万元左右，然而他们所能调动的资金连起拍价都没有达到。
[同期 安阳市收藏协会副会长 杨得志]
（有没有考虑让民营企业来作这项活动？）有这个想法，但是给我们的时间非常短。
[配音]
看来安阳方面目前尚缺乏竞拍甲骨的资金实力，应该不在买家之列。主持此次拍卖的拍卖师刘新惠经常往来于京津沪等地，与各大艺术品藏家都有联络。面对记者们的追问，他也坦承摸不清头绪。
[同期 拍卖师 刘新惠]
（双方）都没有见过。保利集团我熟，不可能是保利集团，除非是保利集团派代表来，我也不认识。其实无论是河南同胞买走了，还是其他省市同胞买走了，只要是咱们中国人，都是好事，都是价钱，都是便宜！
[配音]
说起这位神秘买家，崇源拍卖公司总经理季崇建更是一头雾水。他说，此前跟崇源联系过的几位买家早在2000万到3000万这个价位段就被甩下。他对现场持286号牌的买家还算有点印象，但对217号甲骨得主，他甚至连他是什么时候进场的也不知道。截止目前，天价甲骨文买家的身份依然是一个谜。
[同期 熊传薪 湖南省博物馆原馆长]
应该不是个人，而是公司。应该是一个大公司。因为4800万不是隔小数字。但是我觉得如果是一个公司买，它是企业文化来做还是很好的事情。
[主持]
20片甲骨拍出4800万，加上手续费，买家一共要付出5280万。在咱们普通老百姓眼里，花5000多万买20片甲骨肯定有点贵。但纵观中国拍卖市场近年来持续走强的态势，以及这批甲骨本身所包含的历史文化价值，我们可以来分析分析，这5000多万的成交价到底贵还是不贵？
[宣传片二]
追问天价甲骨的真实身价
（11.07.19）熊传薪：这个还不能代表它真正价值。
回味殷契国粹的辗转流离
李先登：殷墟出土的第一批甲骨，没有任何争议
艺术玩家全程关注，殷契国粹拍卖始末（下）
[字幕：天价成交的背后：殷契甲骨贵在何处？]
[配音]
从1993年中国有正式的艺术品拍卖开始，一直到去年，十年间，中国内地的拍卖市场诞生的最高行情并没有突破3000万。2002年从海外回流的宋徽宗《写生珍禽图》以2530万元创下中国书画在全球拍卖市场上的最高纪录。同年底，米芾的《研山铭》实行定向拍卖，以2999万元的成交价刷新了这一纪录。进入2004年，3000万元的坎终于被突破。在中国嘉德2004春拍上，清乾隆《钦定补刻端石兰亭序图帖缂丝全卷》，一举以3575万元再创纪录。但紧接着一个多月后，在北京瀚海的春拍上，元代鲜于枢草书《石鼓歌帖》以4620万元成交。仅隔一天，陆俨少的《杜甫诗意百开册》山水画册以6930万元的天价缔造了中国书画在全球拍卖市场的最新纪录。
应该说，在目前艺术品市场如此火暴的氛围中，5000多万元的成交价已不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天价。但综观以上创造历史的拍品，除清乾隆的《缂丝全卷》外，其余全部都是书画作品。所以，此次上海崇源公司上拍的这20片甲骨能创下5280的成交价，也是非常难得。
[同期 彭适凡 江西省博物馆名誉馆长]
4800万是天文数字，但仔细想想，这个应该说还不是它的真正最后价值。20片甲骨它是没有价值的，没有底价。
[同期 熊传薪 湖南省博物馆原馆长]
这个不能代表它的真正价值，属于无价之宝。
[同期 民间藏家]
这是市场，怎么说呢？
[配音]
拍卖结束后，拍卖师刘新惠也和其他人一样，沉浸在久久的兴奋中。对于他来说，此次拍卖意义非同小可：5280万！这成了他十多年拍卖生涯的最高成交价。
[同期 拍卖师 刘新惠]
（拍价）没有估计，多少它都是合理的。因为它没有可比性。这个东西它不象字画，不象瓷器，有同类的东西。这个地球上只有唯一的一次，甲骨文这样的机会就这一次。（拍卖）这个东西就是高楼大厦平地起，就是最后一块砖是谁加上去的，这大厦就是谁盖的。
[配音]
当然在拍卖结束后最受媒体关注的，除了成家价和神秘买家之外，就是和这批甲骨有着30年渊源的李先登先生了。
[同期 中国历史博物馆研究员 李先登]
这一次很成功，我高兴的就是对我们甲骨文、对我们安阳、对我们整个中华民族优秀文化一次弘扬、一次宣传。
[配音]
今年66岁的李先登先生，是中国历史博物馆的研究员，重点研究中国古代文明起源与古代青铜器。如果不是他在30多年前在天津清理文革查抄文物时偶然发现了这批甲骨，那么今天要弄清楚这批甲骨的传承和价值可能要费更多的周折。
[同期 中国历史博物馆研究员 李先登]
这批甲骨，是文化大革命期间在天津查抄文物时发现的。因为我上学时是重点学夏商周考古的，我还是有些知识，我觉得重要。但是当时已经不知道来源了，都混着大堆来的，谁也不知哪儿抄的。后来经过很长（时间调查），问了多少人调查，最后弄清了这批甲骨是原来清末民国初年天津（近代）四大书法家之一孟广慧的旧藏。
[配音]
据甲骨学专家胡厚宣先生从1961年到1984年7月的统计：从1899年甲骨文首次被学界认知开始，100多年以来出土的甲骨已有15万片以上，其中散失国外的就有2万多片。目前收藏甲骨最多的是中国国家图书馆，有3万多片，其次是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有两万多片。[字幕：胡厚宣先生1961年——1984年7月统计甲骨保存情况
中国国家图书馆34512片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所6560片
山东省博物馆5468片
上海博物馆5275片
故宫博物院4000多片
北京大学3001片
南京博物院2921片等
(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26128片以上
(台北)历史博物馆4378片等
香港4个单位共藏甲骨90片。
日本、加拿大、英国等12个国家共藏2万多片]
[配音]
就是在甲骨的出土地——河南安阳小屯，据说现在都有不少私人手里收藏有甲骨。相对于数量如此惊人的甲骨收藏量，这20片为什么就能值半亿身价？
[同期 中国历史博物馆研究员 李先登]
这批甲骨具有非常重要的研究价值。从甲骨文作为题目科学资料研究本身就是非常重要的，它是安阳殷墟出土比较精的。但是更重要的意义还不在这儿，这是咱们中国清代末年在安阳出土的第一批甲骨。重要的意义在这，有着明确的记载，这件事情在30年代就有了明确的记载。
[宣传片二]
[主持]
只要弄清楚了这批甲骨是清末民初天津近代四大书法家之一孟广慧的旧藏，那它特殊的价值就显现出来了。因为早在1935年，我国最早收藏和研究甲骨文的第一代学者之一、原天津文史馆馆长王襄先生，在他的著作《簠室题跋》中记述了1899年殷墟甲骨最初被学界发现、收藏的情形。孟广慧和王襄当时从古董商手里购买甲骨的时间，比目前公认的甲骨文之父王懿荣发现甲骨的时间还要早。也就是说，虽然目前出土的甲骨数量众多，但绝大多数都保存在国内外的博物馆和研究单位中，不可能拿出来拍卖；而私人手中保存的甲骨文片要拿出来拍卖的话，根据法律法规，要先说明其获取途径的合法性，而这20片甲骨文片，是目前发现的私人收藏中唯一有著录可查的藏品，是中国学界最早收藏的一批。它贵就贵在这里！
[配音]
作为19世纪末、20世纪初中国历史文化的“四大发现”之一——王懿荣1899年确认甲骨文被学界公认后，甲骨一跃而成为顶级收藏品。在当时，凡带有个别文字的甲骨以每块一两银子的价格被第一批收藏者购进，很快在古董商人间价格便涨到二两银子，这就是说：每块甲骨接近一头活牛的价格。片大文字多的甲骨根本不卖，被装裱成文字拓片进入法帖的行列。当时，王懿荣收藏的甲骨有1500多片。他死后，他的好友刘鹗购买了他的藏品，刘鹗的收藏的甲骨总量达到4000多片。而另一位著名的甲骨学者罗振玉的收藏规模一度达到3万多片。然而随着时代变迁，这些藏品大多流散，有的被国家博物馆收藏。
[同期 中国历史博物馆研究员 李先登]
根据我们搜集研究资料，孟广慧一共买了431片，不只是这一次买的。其中有一片大的牛胛骨是假的，那一片现在不知下落。后来430片归了李鹤年，因为孟广慧死得早，李鹤年解放以后就把就其中400块，比较小的、碎的买给当时国家文物局叫文化部社会文化事业管理局，文物局买了之后把这个拨给首都图书馆。他留了30片，文化大革命咱们查抄出来28片，另两块不知下落，可能红卫兵抄家时丢了，这28片当时就我整理了，我也写文章介绍了12片，这一次两盒是20片。
[配音]
在这20片甲骨中，19片是牛肩胛骨，一片是龟腹甲，内容主要是讲农业、天气等方面的占卜、祭祀。
而根据李先登先生勾画的这幅流传图，我们可以推测出，这次委托崇源公司拍卖的卖家应该是孟广慧的学生——李鹤年先生的亲属。之前，出于对卖家身份保密的原则，拍卖公司一直很少透露这方面的消息。
拍卖结束后，新的买家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他的身份引起多方揣测，他拍得这件东西的用途也有各种说法。但他在拍卖现场表达了“买下后一定要让该文物归国家收藏”意思。而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和《拍卖法》的有关规定，这批甲骨不允许出境，只能在国内保存。
[同期 熊传薪 湖南省博物馆原馆长]
以后，我相信这个东西会交到真正的文物部门来保管，我相信有那么一天。
[主持]
就在拍卖后的第三天，崇源拍卖公司总经理季崇建接到电话，这批甲骨的卖家看到这批甲骨文找到了好买家，尤其是听到对方有捐赠的意向时，他们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表示，4800万元的拍卖款不会照单全收，只象征性地收取一小部分，其余部分希望能跟买家一起捐赠。此时，这批甲骨原来的主人终于显山露水，她就是天津文史馆馆员、书法家李鹤年的夫人———95岁高龄的卞女士。
同时，季崇建先生还透露了一个细节———去年年底，他去天津李鹤年家迎取这20片甲骨文时，卞老夫人特意在李鹤年的遗像前点燃了三支香，口中念念有词：“一定要找个好人家”，那情景就像远嫁闺女一样感人。
关于殷墟甲骨首次拍卖的故事今天全部讲完了，但很显然，围绕它又有新的故事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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